46.政治经济学的物态化(1/2)

今晚‘紫晶’ktv的客人不是很多。不到12点，各个包厢的客人便都走了个干净，大概是国庆小长假的狂欢接近尾声了吧。

我把包厢打扫干净，照例到前台和唐晓静说上几句话。她高兴地对我说，她积压的风筝这几天全卖了出去，打算再去进些货，趁冬季来临之前能卖一点是一点，卖不出去就存放着，反正这种东西也不会过期变质。我对她说风筝的利润太少，就不考虑卖点别的。她说现在没什么钱，只能做一些成本小的生意。

我一路走回学校。在翻墙之前，我小心翼翼的脱下皮鞋，跳进去之后再穿上。之所以这么爱护它，因为这是我前些天买的新皮鞋。我已经不好意思再穿老五的鞋子啦，不到一个月我都穿破了他两双皮鞋。尽管他并不在意，可我也得自食其力不是。

到了宿舍，灯还亮着。凯子很难得的没去网吧，估计今天的球赛把他累坏了。李铁也在，207的灯光熄灭了，宋魏应该是睡了。

我冲了个澡，爬上床，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睛。听他们聊的还是下午的球赛。

过了会儿，听李铁说：“楚欢，我觉得你适合踢足球。真的，你选修的好像是武术吧。听我的，别学那个了，改学足球，肯定有前途。”

从大二开始，我们不再上公共体育课了，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兴趣选修一个项目。我选了武术，因为对球类不太感兴趣，田径类更是如此。

之所以选报武术，大概和少年时的梦想有关。但是上了一个月的武术课，每次都是单调枯燥的体能训练，老师天天让我们扎马步、高抬腿、甩腿劈腿，觉得很没意思。什么时候才会教我们高深的武功啊！后来老师跟我们说，再练一个月基本功，就教我们一套‘长拳’，下学期再教我们‘太极拳’，这让我的梦想破灭了。因为从大三开始，我们将告别体育课。本来嘛，我们也不是体育专业的，自然没指望过朝这个方向发展。所以我说：

“无所谓了，反正也就一年。再说，足球我更差，比篮球还差。”

李铁说：“不是这样说，武术在竞技体育中算是冷门。足球就不一样了　，世界第一大球。你的速度、耐力我都看到了，绝对适合踢足球。”

“可是足球我完全不会啊！篮球还好点，至少以前摸过。”

“不会可以学呀。你打篮球不会有什么出息，为什么？因为你个子不高。篮球是巨人的游戏，你看哪个篮球队员不是一米九以上。就说今天那个杨家维，将近一米九吧！但在校队里只能做替补。”他说。

提到杨家维，柱子说话了：“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俺要是练上个两年，说不定早进校队了。”

凯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吹什么牛！别看在这里你是高的，到了篮球队你就是矮子。你就忘了上次我们碰上的那帮人吗？哪个不比你高出一截来？”

柱子迟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是关明卫那帮鸟人吧，妈的你不提俺还真差点忘了。”

李铁说：“你认识关明卫？你跟校队接触过？”

柱子冷笑：“哼！何止是接触过，还跟他们干了一架。”

李铁突然大声：“什么？你跟关明卫，跟校队那些人打了架？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还能好好的？”

柱子不屑地说：“很奇怪吗？俺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他们那些人也没见有多厉害，还不是让欢子打得落花流水。”

李铁表情怪异地看着我，说：“真的吗楚欢？”

我说：“你别听柱子瞎吹，明明打平了好不好，我也受了伤，我们整个宿舍为这个事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呢。”

李铁摇摇头说：“你们真是了不得了现在！居然和校队结下了梁子，我看到时候怎么收场。”

柱子说：“啥收场不收场的，都过去一个月了，也没见他们把俺们咋样。”

李铁说：“那是因为他们最近在备战省大学生篮球联赛。等他们那边的事结束了，你看着吧。而且我估计，那天李天阳应该不在吧。如果他在的话，相信你们也不能逍遥这么久。”

我心里一动，问李铁：“你说的李天阳是不是校篮球队的队长？他家是不是很有钱？学校的那个什么篮球馆是不是他们家捐建的？”

李铁说：“对啊！他的事老生几乎都知道啊。”

我突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这几天心里的某种隐隐约约的不安，现在变得越来越清晰。我害怕知道真相，事实上真相已经触手可及，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心里却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听说------听说他在追我们学校的校花，是不是？她叫--”

李铁还没开口。

凯子便兴奋地抢着说：“冷婉！欢子你忘了，那天我跟你们说过的。冷婉，校花，嘿嘿！听说她爸还是公安局长，真是名花出豪门呐。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我长叹了一声。

也许是柱子听到了，他问：“欢子，怎么啦？”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关灯睡觉吧。”我说。

今夜的我注定无法入睡。侧着、仰着、趴着，各种姿势换了无数遍，一会儿闭着眼睛数羊，一会儿睁着眼睛看着黑洞洞的窗外。

各种画面在脑海里交替重叠。马路上，女孩说‘跟我来吧’。医院里，女孩提着药品急匆匆走来。公园里，她笑靥如花。大街上，她牵着可儿的手与我并步而行。肯德基餐厅，她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