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意外遭遇(1/2)

体型巨大的小妮妮居然不是报仇而是求助，小黑脸转述的话让小白脸十分意外。不过很明显的，小黑脸自己也同样意外。

小妮妮当初是小黑脸驯养的一条娃娃鱼，用来在地下暗河捕鱼，作用类似鱼鹰。地下暗河里的鱼虾味道特别鲜美，是达官贵人的盘中佳肴，是穷人眼中的生活财富。

当然，小黑脸驯养的娃娃鱼自然不只小妮妮一条，而是还有很多。是这些娃娃鱼的辛勤劳动，让小黑脸一家衣食无忧，甚至过着较为富裕的生活。

小妮妮是这些娃娃鱼中最聪明表现也最为出色的一条，它每次的收获都大大超越其它伙伴，自然成为主人的眼中宝，也享受更好的待遇。小白脸说曾喂过小妮妮鱼虾的话并不全是凭空捏造，不过那些东西本就是小妮妮辛勤工作后主人给的奖励，而不是博元的赏赐。

有一次，小妮妮工作的时候一去不归。正在小黑脸七郎担心它安全的时候，小妮妮居然叼着一条半尺多长的人面怪鱼回来了。这下小黑脸七郎又惊又喜，小妮妮平安归来是喜，人面怪鱼的恐怖模样是惊。

心情复杂的七郎提前收工回家，正遇到同村的小白脸博元来蹭鱼做下酒菜。这是个爱占小便宜的家伙，不过两人从小玩到大关系不错，这样的事情七郎对他有求必应。

见了鱼篓里的人面怪鱼，博元同样大吃一惊。这博元与七郎还不太一样，人家是个读过书的文化人；他真读过几本杂书，那书里似乎有这种人面怪鱼的记载。

回家翻了好一阵的杂书后，博元认定这人面怪鱼的名字叫做赤蠕，据说叫声如鸳鸯，人吃了它的肉可以不得疥疮。说来也巧，当时正是疥疮大爆发的时候，小白脸博元突然间灵光乍现，他发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

博元的致富经很简单，多捉赤蠕来卖给达官贵人就好了。疥疮传染十分厉害，而达官贵人家里除去本家亲人外还有众多的奴仆下人，这些人当中只要有一个患有疥疮不除根的话，其他人就很难幸免不被传染。如果赤蠕肉真有防治疥疮的特殊功效，需求量肯定十分巨大，市场前景自然广阔，财源滚滚不在话下。

博元两眼金光闪闪，只盯着钱做梦。刚刚几乎失去小妮妮的七郎却冷静的多，听了博元的话后，他反问：如果这不是传说中的赤蠕，达官贵人家里买去之后起不到防病治病的效果该怎么办？

这下给了博元当头一棒。他是个狡猾的家伙，深知达官贵人个个不好惹，要治自己一个欺骗之罪当骗子给抓了可大大的不妙。可要是放弃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博元又怎么都不甘心。那么这究竟是不是赤蠕呢？

从外形看，人面怪鱼与杂书上记载的赤蠕极为相似，但是另一个“叫声如鸳鸯”的特征却无法印证。小妮妮叼回来的时候人面怪鱼已经死了，自然听不到叫声。现在还是先尝尝鱼肉怎么样，看看有没有治疗疥疮的功效再说。

按说这个测试并不多余也不困难，找个有疥疮的人将人面怪鱼给他吃就好了。不过博元这家伙怎肯轻易便宜他人？最后，他决定自己先尝尝这怪鱼味道如何再说。

杂书上并没有关于鱼肉生吃、清蒸、红烧、或是炙烤的记载，一番处理后怪鱼被博元鼓捣成了鱼汤。而这鱼汤居然鲜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两人没忍住，一口气喝了个尽光。

这可太好了，不管人面怪鱼是不是赤蠕，不管它有没有治疗疥疮的功效，单这美味就不可抗拒。在博元的鼓动下，小黑脸七郎也动了发财的心；对于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穷人来说，没什么比发财梦更能让他们心动了。

于是经过一番准备，两人再次来到之前的地下河入口，将七郎驯养的娃娃鱼尽数放了下去。可事情并不如想的那么简单，包括小妮妮在内，所有的娃娃鱼都没能再次捕获人面怪鱼。

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博元断定小妮妮上次去的地方一定很远，要不然不会花费那么长时间。而为了防止娃娃鱼们走失，在训练过程中就要求它们不能离开主人太远，这就制约了捕到人面怪鱼的可能性。

小妮妮上次去的远，或许只是一次偶然的例外，也可能是在追逐人面怪鱼的过程中跑远了些。总之，现在要想再次捕捉到人面怪鱼，七郎就要带着他的娃娃鱼深入地下河里面去。地下河情况复杂危险重重，七郎祖辈遗训轻易不能进入；不过他也被发财梦冲昏了头脑，顾不得许多了。

其实七郎并不是完全忘乎所以，他们家祖祖辈辈驯娃娃鱼为己用，并在天长日久的过程中逐渐掌握了娃娃鱼的语言，能与之进行简单交流。当然，这种与娃娃鱼交流的能力是他们一家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绝对密不外传。

而交流永远都不是单方面的事。能与人类交流的娃娃鱼也不是寻常之辈，必须聪明伶俐智商极高才行，聪明人再聪明也和石头蛋子交流不来。如今能和七郎进行简单交流的，就只有小妮妮这一条娃娃鱼。

经过认真细致的交流询问后，七郎确定小妮妮上次遇到人面怪鱼的地方并不太远。而它之所以去了那么长时间，还真是人面怪鱼游得太快不好捉。

答案居然和博元的推断差不多一致，不由得七郎高看了这小白脸两分，想着要是博元同行的话，安全系数自然大大有了保障。提出要求后，博元爽快答应。在他看来，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大问题。毕竟富贵险中求，哪有轻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