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翱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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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帆在最前方看着两人的搏斗，心中涌过一抹复杂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紧紧的扼住他的脖子，令他有些喘不过气。

“噗！”长枪仿若游龙般穿透胡人的咽喉，在短暂的沉静之后，紧接着是一阵欢呼声在空地上响了起来。

显然，这名新兵胜了，不过他赢得并不轻松，连头上的黑发，也被削去了半络，在其手臂上，也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不过最重要的是，第一次杀人，这名新兵此刻握枪的双手都是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

赵帆在远处看着这幕，也没有说话，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容易多了，这是每一名士兵都必须要经过的一道坎。他们应该感到幸运的是，如今他们这是在军营，若是在战场，这般强烈的心理波动，稍不留神，便被四周的敌人一刀劈飞来脑袋。

这一场过后，马上又有其他的新兵跟胡人进行搏斗，有了一人带头，后面的新兵，也没有那般的紧张了，而那些胡人见到同伴被杀，心中也是愤恨不已，搏斗的时候，完全是招招拼命。

“这里交给你们了，看着，若是有士兵抵挡不住，快要丧命之时，便在远处放冷箭，救下他，不能让我们的士兵死亡，受伤倒不怕。”

赵帆转身，对一旁的十余名老兵低声吩咐道，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此刻他的心情极是复杂，来自于前世的观念与道德体制，对他的束缚不可谓不深，新兵与胡人在众人面前生死互博，而自己等人，却好像是看戏的观众，将人命视如草芥，这使得他的心情极是低落。

刚才的场景、状况，就犹如古罗马斗兽场的斗兽一般，而自己是站在最高层的贵族、王室，自己的随意一个念头，就能决定底下角斗士的生死。

哪怕要死的是胡人，并不是自己的同伴，可也令他感到一种深深的自责，甚至是悲凉。

若是有一天，自己被一个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将自己的生死看作是一场游戏，亦或是为了锻炼其他人的一种方式，不知他的心情又会是哪般的苦涩。

“唉。”赵帆深深的叹息一声，走出了军营，在附近没头没脑的逛着，借此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

弱肉强食，丛林法则，在哪一个时代都是通用的，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前世的稍显文明，而战国时代，则是赤裸裸的血腥与暴力。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九卒的士兵们也是严格执行着赵帆的训练方式。清晨跑步、艹练，上午与胡人生死互博，下午在益山进行实战演练。

值得一提的是，在每天上午与胡人的搏斗中，由于有老兵暗中相助，再加上这些新兵们的身体素质亦是十分过硬，几天下来，新兵们竟然没有一个死亡，受伤的倒是不少。

这几天的高强度训练，使得九卒的战力和凝聚力，无疑上升了不少。尤其是经历过生死互博，手刃了一些胡人的新兵们，更是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一股只属于百战之军的肃杀之气，竟然也在无形当中散发而出，只是并不怎么浓烈而已。

在临近出征鹿山的最后一天，赵帆给众人休息一天，目的自然是为了给他们放松一下这几天来紧绷的神经，一些受了伤的新兵们，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养伤。

而那只从益山上被赵帆带回来的小雕，经过这几天与赵帆的相处，对前者也是越来越亲密，几乎是形影不离。白天的时候，便站立在赵帆的肩头，晚上则在营房的角落里睡觉。

金雕成长的速度极快，这不过几天，身上的毛发便已长齐，暗褐色的羽毛，在阳光照耀的反射下，却能透出金色的金属光泽，显得异常的雄骏。

这小家伙虽然幼小，不过尖尖的嘴喙和锋利的尖爪却已长的颇具规模，为了防止小雕学会爬行，赵帆这几曰已带它去益山练习飞翔。

不然，若是这么一只天空的霸主，不会飞翔，反倒学会了爬行，那就实在令人哭笑不得了。

这只小雕的意志极其顽强，从赵帆在鹰巢的第一眼见到它，便感觉到了。能被较大的那只雕啄的浑身是血，还能存活下来，恢复的这么快，没有顽强的意志和强大的自愈能力，是不可能做的到的。

赵帆第一次将小雕带到悬崖边的时候，让它向悬崖下张望。崖下的冷风和暗淡的光线使它有些惊惧，想缩回身子回到赵帆宽厚的肩头。

这个时候，赵帆只能无情的将小雕一点点的向悬崖推去，小雕吓得缩紧了身子，岩壁布满荆棘，有棱角尖利的岩石，还有深不见底的河流和尖叫着跑来跑去的土拔鼠。

赵帆忽然手一甩，用力将小雕推了出去，小雕哀叫着，身体在空中飘来飘去。天气虽未入秋，小雕却像一片飘零的叶片，要过早地落到崖底去。

小雕在坠落中想攀住树枝和虅蔓，但都没有成功。眼看就要落地了，它突然在挣扎中展开了双翅，盘旋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向上飞起。

它缓缓地向上飞行，最后落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崖谷依然幽暗而无声，小雕看着深崖，好像刚刚才认识它似的，久久没有转动一下头颅。后来，小雕发出一声鸣叫，从石头上向远处飞去。天空高远，阳光炽烈，它慢慢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等小雕能够飞起来之后，赵帆又忍痛将前者翅膀中的大部分骨骼折断，然后们从高处推下去。那时候，他的心情是自然是极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