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出宫(1/2)

凤君诺没和永昌公主照面，直接从另一边离开长廊。

皇族的人他没必要得罪，但也懒得去巴结，反正他我行我素惯了，别人挑理也挑不出。

永昌公主对碧落的一言一行了若指掌，一见她的表情就猜到是怎么回事。

看着四下无人，低声道：“你喜欢他？”

凤君诺的身份非常特殊，不止因为他是药王的衣钵传人，更因为他来自神秘的凤家。

所以纵使京中有不少对他感兴趣的女子，但真正敢上前结识的至今还没出现。

碧落红着脸猛摇头：“不、没有喜欢。”

永昌公主拉住她的手：“是不喜欢，还是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才叫喜欢？”

这个问题让碧落奔腾不已的心瞬间静止，‘喜欢’确实是个很陌生的词。

在宫中不存在‘喜欢’与否，分给她的宫人，送过来的饭菜，亦或四时衣物都是定好的。

年复一年，她从殷切期盼再到默默接受，她知道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只有永昌公主待她格外不同，总是带些宫外的新奇玩意儿哄她开心，还为她启蒙读书识字，她这些年缠绵病榻时都是靠着永昌公主带来的话本解闷。

如果能让她开心就是‘喜欢’的话，那么她最喜欢的应该是话本吧？

永昌公主闻言笑得一脸无奈：“男女之间的喜欢和你说的这种不同，我这么说吧，刚刚他抱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比如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头脑发晕之类的？”

碧落点点头又摇摇头，把永昌公主给弄糊涂了：“到底有还是没有啊？”

碧落红着脸：“心跳很快，但是没晕啊……”

永昌公主直接忽略到后半句：“那就是喜欢。我已经让李公公回宫请旨去了，以后你就住在侯府疗养，放心，太后那边一定会同意的！”

皇族女子没有正当理由住在外臣府上，传出去必然名节毁于一旦。

所以先前才有淑妃非要同齐珞珞结拜，让酌月公主以晚辈身份入住侯府这出。

碧落点点头没再多问，永昌皇姐都是为她好，如今又多了一个齐家姐姐。

在碧落心底，她们用不同的方式救了她的命，都是她最亲近的人。

另一边，李公公匆匆赶往御书房却扑了个空。

如意公主被启帝送进慈宁宫后不久，太后命人将皇后所出的另外两个女儿也带到面前。

经过女医检查，一切诚如齐珞珞所说，所谓的先天不足都是后天故意为之。

起初皇后只是想博取启帝的关切，但由于毒性远比她预计得强烈，她的身体受到严重侵蚀。

皇后在坤宁宫中坐卧不安，在脑海里杜撰千万个理由，但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完美脱身。

不过直到最后她也没有等到太后宣召，她等来的只有启帝一道口谕，让她到灵山礼佛。

皇后出宫十分仓促，只带了两名临时从浣衣局抽调的宫婢和两包裹随身衣物。

李公公赶到慈宁宫时，太后和启帝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

“托母后的福，碧落那孩子最近能开口说话了，儿臣让人将她送到侯府，方便顾侯夫人就近照顾，说起来顾侯夫人的确医术高明，先是酌月，又是如意，现在碧落也受了她的恩惠。”

李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心里却是连连道苦。

这会儿正主不在夸赞有什么用，当着顾侯的面他可是把人得罪苦了。

以顾侯护短的性子，说不定今后非召不入宫呢！

太后神色微赧，盘着白玉籽佛珠徐徐道：“哀家也没想到那小姑娘如此厉害，不如过几天圣上将人召来也给哀家瞧上一瞧。”

启帝忙抬眸追问：“母后凤体抱恙，儿臣这就差人去召！”

“不急，只是肩膀酸疼的老毛病，开春一见风又来动。”太后顿了下，轻声道：“哀家听闻前些天芙蓉树开花了？”

启帝笑容微僵，半晌叹气：“母后如今可信了儿臣？”

当年他一再保证，甚至用皇位发誓荧妃没有对皇后暗下杀手，但太后站在皇后这边，一则皇后是她的血亲，二来荧妃曾是南疆圣女医毒双绝，最后太后不希望荧妃在皇后之前诞下皇子。

兜兜转转二十几年，皇后小产才真相大白。

芙蓉花开，人已不再。

太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活到她这个年纪，后宫的风风雨雨同整个皇朝的命运比起来不值一提。

她手把手教导皇后如何统领后宫，到头来皇后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葬送。

她的教育彻底失败，皇后甚至连一点皇家血脉都没留下来。

和她当年如出一辙的败局——启帝亦不是她亲生的皇子。

启帝的皇儿虽然不少，但能接下这偌大皇朝的目前她还没确定。

启帝见好就收，他知道如果现在告诉太后他还有一个儿子，文韬武略样样不错，只怕太后不是欣喜，而是惊吓了。

出了慈宁宫，李公公立刻追上前：“圣上，碧落公主想为入住侯府求一道旨意。”

启帝应许，随即问道：“玉髓送什么？”

李公公苦笑：“圣上有所不知，顾侯夫妇闹别扭，听说顾侯将他夫人气病了。”

启帝疑惑地停下脚步：“她自己就是个大夫还能病倒？”

说完觉得这话有瑕疵，他贵为天下共主还不是一样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嘛！

“走！随朕出宫看看。”

启帝是个行动派，只苦了李公公跟在御辇后第三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