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博弈点(1/2)

“什么！”李新失声惊叫。

“程凤！你胃口这么大，就不怕撑破肚皮吗？”

程凤收敛笑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站住！”看到程凤连还价的机会都不给，李新有些急了。

程凤转头微笑道：“老爷子有何见教？我是年轻人，牙口好，肠胃好，讨价还价就不必多说了。”

李老爷子目光阴冷：“我李新一辈子都在赚别人的钱，没想到竟然有被人割肉的一天……”

他突然暴喝一声：“上！拿下他！”

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七八位家仆恶奴马上朝程凤扑去。

程凤狞笑。虽然他还在修仙幼稚园小班，但好歹也算跨过了第一道门槛，不是几个壮汉能拿下的。

只见他飞起一脚，赫然是狠毒的撩阴腿！

“啊！”惨叫声如杜鹃夜啼，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下踢在冲在最前的壮汉胯下，杀了他一个儿孙满堂！

他虽然还没学过什么武技，但知道打男人哪里最痛！

眨眼的功夫，地上躺了七八个人和他们几十亿的子孙，全部在捂着裆痛呼。

程凤轻蔑地看着惊恐向后缩的李新，大拇指朝下

“老王八羔子，屯粮炒物价爽么？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吧？”

“现在我生气了，一份准入文书，要你广平街全部五家铺子。”

“要，就拿着地契来我程家大院；不要，就在外城等死吧。”

说罢，扬长而去，一副正义执行的样子，全然忘了前身也不是善类，放高利贷逼得人家破人亡。

葛朗台和我程凤有什么关系？

李新牙齿咬得咯咯响。

半响，他终于瘫倒在椅子上：“来人！拿地契来！”

他很老了，越老越怕死。他只要一张准入文书，自己的命保住就好。

至于家仆和亲人，就让他们在外城看着家产吧。

李新拿着地契赶到程家大院，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号人，都是大掌柜，大老板。有些平日性格比较暴躁的，都捂着裆在吸凉气。

他挤到人群最前面，程凤和衙门的莫师爷坐在桌子前，桌子上就是衙门官印。

李新神色阴沉，把五张地契拍到桌子上。

“程小子，地契我带来了，你的准入文书呢？”

程凤也不废话，把准备好的地契转让书给李新签字，又看着莫师爷盖印，才笑眯眯地把准入文书递给李新。

“老爷子，交易愉快。”

李新黑着脸，扯过准入文书，扭头就走。

类似的场景还发生了十几次，盖章的莫师爷都有些麻木了。只是一个下午，程凤就从一个不入流的放债人变成朱雀外城的新贵。

被打劫的冤大头经过程凤的精挑细选。

他们名下都有二三十间商铺或者宅子，要他们三间五间虽痛，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他们与内城四大家关系不好，四大家不会向他们透露破城消息，也不会为他们提供准入文书。

这十几位清一色是怕死的老王八，程凤再露一手“武艺”，他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节外生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至于惩罚屯粮炒物价，程凤只将其看做一个添头。无商不奸，只要是在朱雀外城做生意的，这段时间或多或少都做过这些事。

“王掌柜，交易愉快，有空来玩啊！”程凤笑嘻嘻地把脸黑成炭的王掌柜送出门，随后舒了一口气。

至此，三十份准入文书全部卖出，换来八十多张商铺地契，三十多张家宅地契。

朱雀外城大约有八千个商铺，名下有几百个铺子的大家族不在少数（这些千年老王八就算与四大家族关系不好，也有自己的门路和底蕴，甚至有仙家食客，不是程凤敢碰的。），程凤的几十家铺子实在不算多。

但这些铺子意义非凡。难民进城后，要工作，要生产，要交换，这些铺子为他们提供一部分工作岗位，也是交换的窗口。

程凤要将难民的生产链从头到尾都掌握住。

想到这里，程凤心中自嘲一笑：难民还在攻城呢！这些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多想无益。

于是，他吩咐晋宝收好地契，又秤出二十两银子谢过莫师爷，就朝南城墙走去。

......

南城墙上，郡主左手按剑，正在指挥民兵守城。

刚才天上一道惊雷，在城墙上劈出一个五人宽的豁口。城外的难民好像对此毫无意外，口中喊着“平清王无道！破城抢粮！”就直直地朝豁口冲过来。

难民已经一度冲进城，但又被民兵赶出城外，目前正在城墙的断壁残垣上进行攻防战。

只见一个民兵与一个难民抓对厮杀，我扯你的头发，你踢我的裆，都是村口泼妇掐架的路数，看得楚月直摇头。

城外还有人叉着腰谩骂平清王。他们虽然衣衫褴褛，但精神饱满，不像是难民的样子。

楚月知道朱雀城有人摸黑诋毁平清王府，也知道这些有心人在难民中煽风点火，挑起矛盾。

但知道了又怎么样？她守住城墙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哪有精力去抓阴影中的老鼠？

而且，确实是她平清王府下令禁止难民入城。没有钱粮安抚难民，是她平清王府无能。

她越想越低落，脑中反而浮现出程凤的身影。

刚才程凤来了一趟。

楚月看到他很吃惊：“你不是去内城避难了吗？”

“我家就在外城，又怎么能置身事外？”程凤无畏地笑了笑，直接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