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策反苟安（2）(1/2)

苟安眼睛一亮，随后又摇摇头，问道：“那——郝、郝怀呢？”/p

陈文祺暗暗观察到他的表情，说道：“郝怀那厮，我看着不顺眼，就让他在大牢呆一辈子吧。”/p

“你们要我如何合作？”/p

“你将你所知道的先说给我听听。”/p

“我……我的确不知道。”苟安急道。/p

陈文祺走到门口，低声对守在外边的衙役说道：“快请杨大人过来。”/p

不一刻，韩明很快就从门外走进来。陈文祺没有与韩明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对苟安说：/p

“不要急，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就好。这样吧，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好了，确实不知道也不要紧，只是……”/p

“我决不撒谎，否则，你立刻杀了我。”未等陈文祺说完，苟安抢先保证。/p

“那好。我问你，你与郝怀是不是受梁芳、梁德兄弟差遣而来？”/p

“是。”/p

“之前在什么地方办事？”/p

“锦衣卫。我是锦衣卫校尉，郝怀是锦衣卫总旗，都是梁镇抚使（不，那时他还是个千户）的属下。”/p

“到武昌府多久？”/p

“十五年了。”/p

韩明暗道，难怪自己不知府中还有内鬼，原来有这么长的年头。/p

“梁德要你们给他做什么？”/p

“留意身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武功的人。今天才知它叫‘刀剑双杀’。”/p

“如果发现身怀‘刀剑双杀’武功的人，他要你们怎么办？”/p

“立即向他们报告。”/p

“立即？如何立即？”/p

“飞鸽传书。”/p

陈文祺与韩明对望一眼，继续发问：“然后呢？”/p

“不要打草惊蛇，等候他们的指令。”/p

“褚三拦路行凶的那天，你躲在树丛中发现杨公子使出‘刀剑双杀’武功，你们向他们报告了吗？”/p

“郝怀已经飞鸽传书报告给梁大人了。”/p

“按你刚才所言，飞鸽传书之后，不应打草惊蛇，你们为何要绑架杨公子？”/p

“我们并不知道‘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武功，只是觉得杨公子使的武功有点像，但怕弄错要受责罚，故此想观察一下杨公子的武功招数。哪知杨公子坚决不战，我们只好……只好……”苟安不敢说绑架了沈灵珊。/p

“梁德他们接到你们飞鸽传书之后，有什么指令？”/p

“信鸽尚未返回，也就是今明天了。”/p

“平日都是谁养信鸽，谁负责飞鸽传书？”/p

“都是郝怀。”/p

“如果你与他们传书，他们是否相信？”/p

“肯定不行，他们事先约定了记号，书信上如果没有记号，他们便会识破。”/p

这时，韩明插嘴问道：“十五年来，你们没有发现身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武功的人，他们没有催问？”/p

“前两三年经常询问，以后渐渐不问了。”/p

“这么说，在此之前，你们没有联系？”/p

“不。每年必须当面向他们报告一次。因郝怀是武昌府兵房经承，他若回京杨大人您必然知晓，故此郝怀每年总是差遣我回京报告。”/p

“我们权且相信你说的话。从今往后，你就接替郝怀向他们传递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得由本府授意才行。”韩明说道。/p

“可我……不知道他们的暗号啊？”/p

“这个不难，郝怀会告诉你的。”陈文祺神秘一笑，低声向苟安说了几句。接着，从身上掏出一个比鸽蛋略小的药丸，要苟安服下。/p

苟安此前渐渐放松的神态顿时变得慌乱，双手乱摇，语无伦次：“你……我……不……”/p

“放心，这不是毒药，它有辅助练功、增强内力的功效，我再传你一套内功心法，吃下它之后，配合我传的心法运功，你的内力会逐渐提升，只是这药丸劲道很大，须每隔一月服用另外一种药丸压制，不然的话，体内真气逆转，岔入五脏六腑，不仅武功渐失，整个人也会慢慢瘫痪，寸步难行。”/p

“那……公子走后，到哪里找到这种药丸？”/p

“从今往后，苟大人便是武昌府兵房经承，杨大人会准时给你药丸的。”陈文祺与韩明相视而笑，韩明微微点头。/p

苟安知他们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无奈之中，硬着头皮将药丸强咽下去。/p

韩明、陈文祺相视一笑，转身走进郝怀那间屋子，案上那炷香刚要燃尽。虽未受刑，郝怀头上青筋凸现，目光游移不定。一见陈文祺他们进屋，郝怀强自镇定，大声说道：“杨代明，要怎么折磨老子就尽管来，老子如果哼上一声，就不算英雄好汉。”/p

陈文祺揶揄道：“凭你也配称英雄好汉？本公子就在你风府穴上点一下，试试你是英雄好汉还是狗熊泥蛋？”说完，摒指就往郝怀的颈后戳去。/p

“且慢。”韩明及时出声制止陈文祺，正色说道：“陈公子不可妄动私刑。本府为官多年，断案何止上百？但从未动用大刑。”转身对郝怀说道：“郝怀，你今犯大罪，若如实招供，按大明刑律，所囚不过三年五载；若坚不招供，将永陷囹圄。本府也不对你用刑，何去何从，自己三思而行。”说完又朝门外喝道：“带案犯苟安。”/p

衙役将苟安推进屋内，按倒在地。韩明威严地说道：“苟安，你身为兵房书吏，不思劝谏上司操练民壮、维持治安，反倒助纣为虐，诓骗绑架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