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地狱中(1/2)
没有任何的犹豫,顾凉笙“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然后反手把手机丢到了桌子上,故作镇定的继续化妆。/p
可对方却不知好歹,没一会儿手机又震动了起来。/p
顾凉笙假装没听到,拿起眼线『液』开始描眼线。/p
手机还在不知疲倦的震动着,像夏日里聒噪的蝉,搅得她心烦意『乱』,尽管她已经极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手还是不自觉的发了颤,在她眼尾留下一个黑『色』的,丑陋的线。/p
这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凉笙愤怒的把手里的眼线『液』摔倒了地上,然后抓起手机,再一次按下了接听键。/p
“秦煜城,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冲手机咆哮着:“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过是吧?你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什么能检测我心情的雷达,只要我稍微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儿的高兴,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出现把它全毁了!”/p
最后一句话,她基本是吼出来的,吼完后,嗓子一阵生涩的疼,像被刀子划过一般,又像是直接吞咽了一口锋利的碎玻璃。/p
脸上有温湿的『液』体划过,顾凉笙哽咽出声,对方只跟她说了两个字,她已溃不成军。/p
原来,输赢从来不看谁说的话更多,谁喊的声音更大,自古以来,只有失败者才会歇斯底里,而胜利者……他们总是高高在上,一脸的风轻云淡。/p
“有那么难过吗?”令顾凉笙意外的是,电话那端竟传来了杜晟睿的声音!/p
她愣了下,慌忙放下手机去看来电显示,这才惊觉,这一通电话是杜晟睿打来的。/p
“他值得你这么难过吗?”男人沉冷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声音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起伏,可实际上却蕴满了愤怒。/p
顾凉笙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p
她其实想告诉杜晟睿,爱情里并没有值不值得,也没有对和错,只有爱与不爱,当你动了情,什么都值得,当深情化为乌有,什么都不值得。/p
她还想告诉杜晟睿,秦煜城其实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她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的男人,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她才忍受不了他对她的半点儿不好。/p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挂断了电话。/p
挂电话的时候,顾凉笙发现,秦煜城还给她发了条短信。/p
她懒得去看短信的内容,直接按了删除键,并把秦煜卿的新号码拉进了黑名单。/p
既然选择和过去一刀两断,就要做的彻底,藕断丝连,最终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顾凉笙深蕴这点,所以快刀斩『乱』麻,毫不手软。/p
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和妆容后,傍晚时分,顾凉笙打车来到丹枫白『露』。/p
金发碧眼的服务生小哥引着顾凉笙进了二楼的雅间,由于“东道主”陆明轩还没到,顾凉笙不好擅自入座,便在屋子里踱步,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房间里的摆设。/p
她注意到,雅间的墙上挂着许多世界名画,应该都是仿品,但不影响观看。/p
其中有一副让顾凉笙忍不住驻足,画上,两个身材极好的男人正在赤身搏斗,其中一个男人膝盖抵在另一个男人的后腰上,向后扯着他的胳膊『逼』着他抬头,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去咬那个被迫抬头的男人的脖子。/p
画面极为野『性』,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美蕴含在里面,令顾凉笙移不开目光。/p
她正沉醉在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中,这时,一个清润的男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很漂亮,对吗?”/p
顾凉笙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对,暴力与美的结合,原始而又『迷』人。”/p
“原作者可能不这么想。”那人声音里染上了笑:“这画临摹的应该是法国画家布格罗所画的《但丁和维吉尔在地狱中》,画本意表现的是人的七宗罪,与美无关,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原作者确实把地狱中的人画的太过漂亮了。”/p
顾凉笙一惊,这才终于回神,猛的转过身去,满脸惊讶的看向身后的人,捂嘴道:“偶像?!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p
“刚进来没多久。”陆明轩沉声回答,语气无比轻柔:“见你赏画赏的这么专注,一时间没忍心打扰你。”/p
顾凉笙的脸不由的变红了,小声解释道:“我就是随便看看,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p
她停顿了下,重新把目光移到那副『色』彩鲜明的画上,饶有兴趣的问:“你刚刚说这画的本意是想表现人的七宗罪,那这是哪一宗罪?自相残杀吗?”/p
陆明轩摇头:“不,它代表的是愤怒,布格罗认为愤怒是人的原罪中最严重的一条,所以把它画在了最前面。”/p
闻言,顾凉笙细长的眉突然压低了:“我不觉得愤怒是种罪过,相反的,不会愤怒才是罪过。”/p
陆明轩愣了下,侧头看向顾凉笙,目光突然变得深沉起来。/p
“还在为比赛的事生气?”他问。/p
顾凉笙否认了:“没有。”/p
她说的是实话,真正让她感到愤怒的,不是“为歌而战”大赛,甚至不是在赛场上给她打零分的蒋岚,而是看似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的顾余笙和秦煜城。/p
他们是她的至亲,却一步步把她往绝路上『逼』,她该愤怒的。/p
可陆明轩并不知道这些内情,所以他以为顾凉笙在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