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酌酒自宽(2/4)
“一把木剑有什么意思?”野原要求司辰换兵器。/p
司辰反握剑柄,与眉并齐,倏忽一笑,将木剑扔向野原,野原顺手接住,竟差点跌倒在地,问:“怎么回事?”/p
“还我。”/p
野原通体拂过剑身,扔还给司辰,问:“这样重?”/p
“你知道的,打小我拿来练手的都是重剑,否则用不顺手。”司辰示意一旁看热闹的棠西,“有一回,她扛回来一块木头,是千年岘木,才有了我这把木剑。”/p
说完即将剑举过头顶,刺向野原,耍出一套“灵蛇剑法”,身如游龙,剑尤行蛇,剑尖为牙,招招险毒。野原自有“降龙刀阵”应对拆解,周身铺磷,坚固轻巧。他俩一个攻,一个守,正斗得酣畅。/p
公输戳了戳棠西手臂:“我不明白,重剑总比千年岘木易得吧?”/p
“他师父是给他找了把陨铁重剑,后来啊,他在练功时误伤了大东,整个把它的耳朵给切了下来,幸亏他及时收手,不然他大东兄弟的头颅简直不保,嗯,我也是听他两个师兄说的,据说当时相当惊险。自那之后,他再不使利剑了。”棠西心不在焉道,“不过,他师兄还说,司辰不用利剑就绝对不会再出现误伤这种情形,怕是一出差错便直接要命。”/p
“大东是谁?”/p
“一匹狼。”/p
公输惊道:“你,你的意思是,司辰认一匹狼,作兄弟?”/p
“啊呀,这有什么!你还看不看了?不看就拉上楚游园一边玩儿去。”/p
楚游园正喝茶,差点没咽下去,问:“与我何干?”/p
棠西批评道:“切磋武艺如此激动人心的事,你倒像在听戏曲一般。”/p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楚游园道。/p
眼下,寒野原正使出“罗摩十三式”大攻司辰,罗摩十三式完创于日夜求醉的寒焰在其妻子华罗摩死后五年,刀法乱中有变,仿如一支胡舞,壮而美。此套刀法前面十二式,华遇式至华怒式,招招刚烈热情,疾速纷繁。只是这最后一式,华返式,颇有欲与敌人同归于尽之感,哀而大伤。司辰耍的剑盾最终被不要命般的华返式刀法解破,寒野原的刀直抵司辰背部脊梁骨。/p
棠西大声叫好,嚷嚷着也要同野原过几招。野原仍对和棠西在十年前那场比武感到后怕,刀招较于之前温柔太多,棠西抄起短剑步步相逼,接二连三飞出暗器,野原真是沉得住气,一再避让,很是不过瘾的棠西再也不想跟他比,掉头就走。/p
比武过后,月色初升,楚游园正在训导姑娘们练习明日要演奏的曲目,他一会子破口大骂,一会子温言细语,变脸像翻书一样。其余各人都坐在旁边木阶上观赏。/p
棠西问:“这些姑娘打哪来的?”/p
寒野原:“天南地北,我也说不上来。”/p
棠西:“来多久了?”/p
“最早来的是月琴,有十年多,最晚是编钟,也已有五年。”寒野原道。/p
公输梧羡慕:“你俩倒是快活,活在美人堆里。”/p
寒野原笑道:“美人都叫游园教坏了,个个与人亲近不得。”/p
戌时刚过,野原和司辰静坐在后山凉亭里把盏邀月,蛙声、虫鸣奏起乐章。/p
“多少年没见了,算不清年头。”寒野原依旧笑笑咧咧的,悄悄抹去两滴清泪。/p
司辰温和笑道:“你还是老样子。”/p
“你倒是不一样了。”/p
“哦?”/p
野原打趣道:“你打小老爱装腔作势把自个当个大人,如今像了有八分。”/p
“像?”/p
“还是小鬼头罢了!”野原笑得疏狂,满饮一杯酒,“这些年如何?”/p
“在一个山谷里,没有纷扰,平平静静的,挺自在。”司辰饮尽一杯,“若是忠叔得知你和连横无恙,也可舒心了。”/p
“忠叔好吗?”/p
“好着呢,还成家了。”/p
野原想起赵忠原是少林弟子,头发还不知长齐没,就成亲了,他当新郎官那日的模样必定颇具喜感。/p
司辰如鲠在喉:“那天晚上......”/p
野原哀叹,声声滞涩:“那天,我和连横得连伯父保护,逃出生天,他告诉我们,忠叔护你和棠西已走远,还说,你的爹娘、我爹和加玛都死了。我们之后查出,当晚那些黑衣人皆出自‘宿杀门’,一个卖人命的杀手组织,门下人手皆不过泛泛之流,仅凭他们的人断然不是我们爹的对手,别有蹊跷的是,就在那晚后,宿杀门被灭门,以至于到了现在,仍不得而知究竟会是谁找上他们来买我们的命。”/p
“宿杀门?”/p
“嗯,门主叫玄天,有近三百年的基业,玄家先辈用一套叫《三百六十五种兵器》的秘笈打天下,培养出一众靠杀人维生的人,所练兵器各异,后因武功日趋发散而不精,逐渐没落。”/p
“确是,黑衣人手执兵器各异,有几样兵器至今都从未见过。”/p
“说来也巧,出事后一晚,我碰到存活下来的宿杀门后人,之后要找却怎么也找不着了,不出意外的话,玄天在这世上还有两个女儿。”/p
“她们在哪?”/p
“你可听说过红笼女?”/p
司辰:“昨晚见到了,正是因她到的这。”/p
寒野原惊道:“不可能!你的意思是,你们跟着她来的?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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