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骨肉市(2/3)
司辰打断：“好了好了，还能不能进城？”/p
公输梧又转头跟守城衙役七嘴八舌说了一通，三人才顺顺当当进了城。今夜无风，三人牵马缰绳走在街上，夜市有一些卖馄饨、烧饼的摊铺，热气滚滚的，看得人馋得慌。/p
司辰吃馄饨的时候看见有一个胖胡子可怜兮兮地瘫在灯笼铺下，却凶狠狠地骂走了想拉他一把的人，嚎道：“滚开！滚！老子不要你们假好心，有本事你们来试试皮开肉绽的滋味。”/p
司辰一眼就看出胖胡子这德性是拜谁所赐，也不知道棠西怎么吓唬的他，让人碰一下都不敢，司辰知道再过几个时辰胖胡子身上“化绵针”的毒便会散了，他会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得不敢好。/p
馄饨摊支在石桥一头，司辰坐在石桥上等连吃三碗还不够的公输，忽有笛声传入耳中，是《光风霁月》。公输也猛地从碗里抬起头，觉得这首曲子熟悉，犹疑道：“我好像在哪听过......”/p
《光风霁月》原是庭誉所创，庭誉本不通音律，只哼哼出这旋律，由棠棣谱出曲子，棠棣曾言：“这支曲子像是细细密密的雨，又像是轰隆雷雨，还有一缕阳光轻轻缓缓地穿过雨幕，愈来愈亮。”庭誉曾言：“常听棠儿吹曲儿，不自觉的，心内响有几段旋律，我哼来哼去，脑海里想着的都是棠儿。”/p
苏三：“听来挺舒服。”/p
三人走到金赟风雅楼门前，将马绳交给门口迎客的小厮，稍事站在正对朱门的一面影壁下，影壁上画些宫廷舞乐，和柳枝交相辉映着。/p
闻听笛声清脆，竟似来自半空中，流泻入耳。/p
司辰跨进门，绕过两排大柱子，进了主厅，穿过花团锦簇的人群。/p
原来楼栏两端系了条红绫横跨半空，吹笛人坐在红绫上，身穿五彩留仙裙，脸用轻纱遮着，瞧不见。/p
红绫下的人们静静仰头，两只眼睛注视红绫上的人。/p
公输挤进席间，才刚站稳，眼光已扫遍旁桌坐的人，极突兀的，只一人低着头，正抿茶，是一名女子，仔细一看，不就是棠西嘛！公输冲上去几步，拍了拍棠西的肩，很得意的样子，棠西转过头来，嫌弃地瞟他一眼，公输不明所以，向司辰求救，司辰只抱着臂看红绫上吹笛的女子去了，全然不顾公输在那挥手。/p
苏三一直看笑话似的笑着，也走到公输身旁。公输眼睁睁看见苏三和棠西相视一笑，这天差地别的待遇令公输不知所措。/p
一曲完毕，众人鼓掌叫好，请再来一曲。/p
趁着热闹，公输凑到棠西面前叫：“棠西！”/p
棠西还是不理他。/p
吹笛的人从红绫上飞至回廊，闪进房间，不少人赞其好身手，复又响起一阵欢呼，欢呼了半晌，姑娘仍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一个两个的开始如丧考妣，吵囔囔地让那姑娘再出来！/p
有一红妆妇人端着个金盆，自里间掀了门帘走来，众人凑上前去往里扔了许多银票，哀求道：“好妈妈，好歹让见见姑娘的脸啊！”/p
红妆妇人道：“我们有我们这的规矩，各位明日再来吧！”/p
众人不死心，苦苦缠着那妈妈。/p
公输听见苏三笑问棠西道：“这是怎么回事？”/p
“事到临头，她不得不上。”/p
司辰在一旁也听见了，只笑笑，又问：“伤可好些了？”/p
“棠西受伤了？”公输忙问。/p
“你是有多笨，他不是棠西，是我的哥哥，苏千。”苏三笑道。/p
苏千：“多亏棠西帮我上药，好多了。”/p
司辰嘴角的笑意才刚收起，倏地让人从身后抱住他手臂....../p
眼下真正的棠西已换下装束，如往常一样凑在司辰身边，她笑道：“方才我看见你们来了！”/p
苏千：“你又下来干什么，不怕这些吵着要见你的人认出你？”/p
“这些人的眼可认不出我。”棠西道。/p
棠西带司辰他们进苏千的房间，端来些酒菜，围坐着。/p
“无极峰的人都还好？”苏千问。/p
苏三：“你放心吧，一群苍蝇而已。”/p
喝过几轮酒，司辰笑问身旁棠西道：“有个胖胡子，他怎么得罪你了？”/p
棠西：“他啊，是个人肉贩子。”/p
公输给呛着：“什么？”/p
棠西蹙起眉：“可记得，善施堂那个叫小满的，我似乎想起，他的眼睛竟会变色的。”/p
公输梧惊道：“我说他怎么看起来有些奇怪，仔细一看却不知道究竟是哪奇怪，好像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会变色？”/p
“一闪而过，他的眼睛冒出红光。”司辰道。/p
苏千：“说起来，无极峰好像有这么一门武功......我听主人提起过，只是在无极峰，没人练它。”/p
公输梧忙问：“什么功夫？”/p
“‘火蛊功’，来自金鹏王朝，练成的人，一掌渗入对手皮下三分，对手立即自燃焚身。”苏千道。/p
棠西：“说清楚些，这和小满有什么关系？”/p
“这门武功阳火旺盛，一时被热气所逼，走火入魔的人便会出现眼睛冒红光、甚至通体火红的情况。”苏千闻着别人杯中的酒香，啜了口自个杯中毫无滋味的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