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诸神战污魔》（神话现实长诗）之一(4/6)

隐入一座座工厂一座座大城，/p

句郎举斧刚想将工厂大城劈为齑粉，/p

脑筋一闪这将伤及许多百姓的性命，/p

忙收住举起的斧柄刹停腰身，/p

伫足在云团之上沉吟一瞬，/p

移颈望向远处的迎亲车阵，/p

又被从工厂大城上蹿的毒黑蛇/p

铅蝌蚪硫蚊蠓织成的霾龙，/p

包裹得一片乌沉！/p

句郎胸间怒焰复起持斧上腾，/p

跃至高穹对霾龙再一阵猛劈，/p

砍得霾虫的尸躯满天溅荡，/p

霾龙复弃下一层污鳞转身下遁，/p

向下野的工厂大城隐去恶影。/p

霾龙狡黠如此三番作孽戏弄，/p

引句郎反复追杀通体汗水淋淋。/p

4/p

句郎心生一计降至燃煤工厂头顶，/p

轻踏一支喷吐浓霾的粗烟筒，/p

伸手攥住一撮从筒底上游的毒黑蛇，/p

谁知自小随父神句芒在田间耕耘，/p

句郎巴掌关节磨砺得十分粗硬，/p

那一小团毒黑蛇从他指缝里/p

嗤溜嗤溜滑遁。/p

句郎低骂了自己一声无能，/p

又尖起指甲万分小心地一夹，/p

谁知那没骨的毒黑蛇团儿不经掐碰，/p

霎时碎成一捧烂糊糊的污酱。/p

句郎气得吐骂：无用的畜牲！/p

只得拔下一根细树枝似的发柄，/p

学着母亲缝衣甲时的模样，/p

将发端含入口中用牙齿咬定，/p

再轻撴成一支尖细的发针，/p

瞄定一条烟筒底上蹿的毒黑蛇脖颈，/p

用力一刺挑至眼前低声喝问：/p

你们这帮作孽害民的黑污畜牲，/p

为何蹿上天顶溅脏我迎亲的帷帐？/p

5/p

毒黑蛇头领一边在发针尖挣扎腰身，/p

一边怒目圆睁口中大吐恶声：/p

你这在化霜农田劳作的春神屁孩，/p

懂得什么弃穷奔富的工业文明？/p

我等是燃煤发电石油化工/p

农药化肥工厂生出的特大功臣！/p

一世纪前狂飚诗人对我等大献殷勤，/p

美誉是高贵的黑牡丹云天绽锦，/p

100年后你竟骂我等是黑污畜牲？/p

你是一名多么无知的科技蒙童！/p

若无我等四肢着地推动发电机狂奔，/p

天下城市将沉入一个个黑暗的窟洞！/p

若无我等吐出含硫带铅的浓香气油，/p

公路将没有气车的蚁阵死如一支枯树根！/p

若无我等生出白如玉美如珠的化肥，/p

农夫得脏污手足簸撒臭哄哄的大粪！/p

若无我等仙化出能杀死一切动物的农药，/p

红蜘蛛棉铃虫将吞噬八方的稻海棉峰，/p

饿死你们这帮不知感恩的无知畜牲！/p

若无我等吐出二氧化硫的煤舌增温，/p

严冬冰柱下瑟缩的棚户区的城市贫民，/p

将象一条条躯体赤裸被冻死的昆虫！/p

6/p

我们是他娘的官员的座上宾，/p

我们是操你妈的富翁掌心珠，/p

我们是孙子中产阶层的敷面香粉，/p

我们是小儿城市贫民的救命恩公！/p

我们是天我们是地，/p

我们山峰我们是大海，/p

我们是云朵我们是空气，/p

我们是政绩我们是财富，/p

我们是太阳我们是光明！/p

玉皇大帝算个什么？/p

算他妈一颗小小的蚱蜢！/p

观音老母算啥东西？/p

算他奶奶一匹无知的蚊蠓！/p

没有我们，地球算什么？算个屁！/p

没有我们，人类算什么？算个diao!/p

我们是一切的一切！/p

我们是万神之神！/p

没有我们？/p

世间的万物将沉入永远的黑暗！/p

没有我们？/p

地球将是一块寒冷无温的石头！/p

没有我们？/p

人类将是一株僵硬无音的冰柱！/p

句郎？你这迷醉在远古田园牧歌/p

梦境里的糊涂蛋，快快清醒，/p

放了我等对人类造出天大福音的/p

无比伟大的特他妈大的/p

特特大的功臣特特特大的救星！/p

7/p

面对毒黑蛇头领言豪气雄的疯野嚣嚷，/p

句郎觉得自己理短一抖指柄，/p

将发针尖刺挑着的污蛇放了生，/p

心间却荡起一道困惑疑思的长浪：/p

是自己迎亲私爱太重杀霾过猛，/p

还是工业文明的附产物/p

污染之灾戕害了人类自身？/p

句郎撩开烟筒里蹿出的黑蛇污风，/p

决定去华北东北的城市觅察究竟。/p

句郎驰过石家庄邯郸郑州城的天穹，/p

窥见下方原野凸立着柴桩似的工厂，/p

电力石油化工农药公司的巨大烟筒，/p

呕哕出一条条毒黑蛇织成的硕长污龙。/p

句郎驰过西安平顶山哈尔滨的头顶，/p

看见城中棚户区贫民之房/p

如灰暗的甲虫，/p

在早春铺霜的冷光里瑟缩抖动，/p

取暖的火炕煤炉溢出一bō_bō硫蚊蠓，/p

二氧化硫的翅风扇晕了北归的雁阵！/p

句郎驰近燕山脚下一座古都的云空，/p

瞅见下方翻涌着大团污霾灰尘，/p

透过霾尘射来一阵诡谲的浪音，/p

句郎心里叹异降下身段去听，/p

忽觉一股铅硫镉氮的毒气污风，/p

射穿足底扎过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