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宿醉(1)(2/3)
“你们说,我和我妈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啊。”他哭着说。
其他人连忙上前劝慰他,不想刚劝了没两句自己也哭了起来。方路扬抹着眼泪说,我都已经30岁了却还是一事无成,连套房子都没有,这辈子恐怕要孤独终老了。唐文心也哭着说,我也是,我大概是走错路了,我根本就不应该放弃以前的生活,说不定我已经错过了这辈子唯一一次可能结婚的机会,以后一定不会再有人想娶我了。夏安边哭边说:我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来,我去过那么多的城市,却总也遇不到一个可以相爱的人,我也快奔三了,却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了,只好一直做着那份难以启齿的工作,你们说我会不会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啊?她刚说完就对着面前的垃圾桶吐了起来。苏珊趔趄着过去帮她拍了拍背,一面也骂着罗凯文哭了起来。
我倚在沙发上默然地看着他们,鼻子也莫名的有点酸。我恍恍惚惚地拿起手机按下了杨康的号码,然电话却被接进了语音信箱里——想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黄烨的单身派对上喝挂了。我于是握着手机给他留了一大段话。我不太确定我说了什么,我好像在骂他,又好像在央求他不要生我的气。我唯一清楚记得的是我挂掉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是我?”
想起自己昨晚的留言,我心里不禁有些羞赧,刚要起身去找手机,便听见苏珊在身旁哑着嗓子说了声:“水。”我回身看去,她正半眯着眼睛看着我,神色颓废而迷离。
我忙把水杯端给她。她起身喝了半杯,又将手背搭在额上躺倒在沙发上。
10月15日23:20
罗凯文的公寓位于建国路的一个高级小区里。苏珊醉醺醺地跟保安打了个招呼,用门卡开了门,带我们绕过一个偌大的花圃,来到一座欧式风格的门厅前。
我以为她要上楼去跟罗凯文谈一下,不料想她却踉跄着直奔那片草坪而去。我们疑惑地问她要做什么,她没做声,只从一座假山上搬了一大块石头下来。
我们愈发不解地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举起石头朝二楼那排宽阔的落地玻璃窗砸了过去:“罗凯文,我x你大爷!”
我们登时瞠目结舌。
楼上的灯很快亮了起来,罗凯文和一个年轻女人走到窗前警惕地看了眼面前的碎玻璃,又朝楼下望了过来。几个好事的邻居也从窗口探出身来张望。
“你这个疯女人!”罗凯文一脸火大地朝苏珊喊了句英文。
“你见鬼去!” 苏珊也用英文喊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见鬼去!”苏珊朝他比了个中指就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苏珊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她一句都没有再提起罗凯文,只兴致勃勃地提议继续刚才那个“kill, may, sex”的游戏,我们于是又嬉闹了起来,就好像刚才那件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10月15日22:35
“本尼迪克特.康伯里奇,小罗伯特.唐尼,约翰尼.李.米勒。”我想了一下,抬头问夏安道。
夏安刚要开口,电视里便传来了解说员高亢兴奋的嘶吼声,我们于是也举起手中的啤酒欢呼了起来。刚才从酒吧出来之后,苏珊提议再去我们的公寓喝一轮,其余几人也一起跟了过来。我们一开始只是挤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球赛,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闹闹嚷嚷地玩起了那个“kill, may, sex”的游戏。期间邻居好像过来敲了两次门。他威胁说,如果我们再继续像这样吵下去,他就打电话叫警察。我们没有理会他,他似乎也没有叫来警察。
电视里重又沉寂了下来,我便回过头来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说:“那三个扮演过福尔摩斯的男人。杀了谁?嫁给谁?跟谁做|爱?”
“这也太难选了吧。”夏安盘腿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啤酒罐说。
“这有什么难选的?葫芦兄弟才最难选吧。”方路扬笑嘻嘻地说。
“喂,你不要毁了我们的童年好吧?而且你能分清那兄弟七个谁是谁吗?”我白了他一眼说。
“当然可以啊,他们头顶的葫芦都是不同颜色的好吧。比如大娃的葫芦就是红色的。”方路扬说。
“胡说,他的葫芦明明是黄色的。”唐文心插了一句说。
“二娃是黄色的吧,我也记得大娃的好像是红色的。”骆唯和toy也加入了讨论中。话题就这样偏离到一个诡异的方向上去了。
黄令仪端着高脚杯坐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我走过去说:“喂,你酒也差不多醒了,该回家了吧?”
她只懒懒地向后仰了□子,没有理我,过了一会儿忽又开口问说:“如果是杨康呢?”
“什么意思?”
“如果是杨康的话,你会选择kill, may, sex中的哪个选项?”她醉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苏珊在一旁说了句:“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我突然想到一个让我把三个选项都选了一遍的人。”
10月15日21:05
我没有想到黄令仪去的居然是三年前杨康带我去参加万圣节派对的那家酒吧。这次店长也在,我之前从杨康那里得知,他叫易明乔,在美国半工半读地拿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学位,目前在西三环经营着一家建筑事务所,这间酒吧只是他的副业而已。
黄令仪甫一进门,便去吧台那边跟酒保点了双份的朗姆酒。我们在她背后的玻璃圆桌前坐下,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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