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夜探清心观(3/6)
慕容喾无奈的看着她,双眼皮大眼睛里的目光却像要滴出水来,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不笑的,转眼便笑的比谁都欢。他在心里轻笑了两声,想着,丑就丑吧!能博佳人一笑似乎也不错。
若樱收住笑声,飞快的瞅了慕容喾一眼,见他的言行举止温柔不掩俊雅,气度卓然,又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怎么也无法想像将那小壳壳安在他背上的情景,便一脸严峻的帮着抱不平:“由此可见,天耀帝后也是个促狭的性子,你若背上这个壳,去东海,东海龙王一定会以为你是他的龟丞相……可人家龟丞相背上的壳比你这个大多了。”
言毕,她上齿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再笑出来。
慕容喾被她取笑了半天,脸皮也老了,对帝后的行为也颇有微词:“若是壳还好了,却不是壳,真不是壳,是顶小帽子,也不知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一个蛇头上戴着帽子能看吗?”
“哦!是啊!”若樱霎时恍然大悟。慕容喾是龟蛇嘛!她倒忘记了另一个,马上自行想像了一番,一条蛇竖起蛇身,头上戴着圆斗笠,跟着蛇头乱转,四处张望,四处打量,还不忘记吐它那长长的蛇信子。若樱打了个寒颤,不想了。
她在自娱自乐,冷不防慕容喾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地道:“你看,我们相处的这么好,你若是嫁给我,我们定然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说完他垂下眼睑,黯然的目光有些酸楚和哀伤。
若樱知道除非和慕容喾老死不相往来,不然这个问题总有一天会被提及。
她早打好了腹稿,遂换上一脸认真的模样,言之凿凿地道:“我怎么说也是一只朱雀,可以归于凤凰的种类,一天到晚在天上飞了飞去,配条龙勉强说的过去,配只黑不溜秋的乌龟?世人会怎么说来着——我在天上飞,你在后面追,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难不成要改为:我在天上飞,你在地上追……外得你还爬得超慢,连只兔子都跑不过。”
她说到最后完全是嫌弃的语气。
慕容喾被她这番理直气壮,兼大言不惭的话气了个倒仰,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里是苦不堪言,他哪黑了?他哪爬的慢了?他连白老虎都能一箭射杀,何况一只小兔子!
……
别人都以为若樱在为地图发愁,所以才满腹心思,殊不知根本不是为这,主要是赤凤候府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她发愁。已是二月了,自正月十五那天,她就一直没有见到凤歌,前些日子凤歌说是抱羔在身,这倒罢了,将养将养就没事了。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凤歌却突发奇想的到清心观当了一名女道冠,说是抛却红尘旧事,打算潜心修真。若樱那天晚上去向她请安,虽是只碰到张嬷嬷,但没看出什么异样,次日从皇宫回来,就得知母亲已当了一名女道冠,父亲不住的跺脚摇头,哀声叹气。
若樱大吃一惊,母亲的性子怎么可能是放得下红尘旧事的人?不说别的,光若鸾还没嫁人这一条就够母亲操心的了,怎可能一反常态的去了道观。
而且清心观不同于百花观,是个名副其实的道观,观里的女道冠多来自富贵人家,却并不是自愿来的,俱都是些在家族里犯了错,被家里贬来这里,或是驱逐来这里,没人会管观里人的死活,里面的女道冠生活清苦,自种自吃,还经常要受折罚。
凤歌就算真要修真,完全可以在府中建一个佛堂修,为嘛非要跑到清心观?若樱百思不得其解,她心明眼亮的很,早猜测定然是母亲被劫走那天发生了什么,所以才导致了后面的一串变化。
问父亲,父亲说母亲得救的及时,回来面色如常,并无什么变化。
别人也是一问三不知。因母亲是萧冠泓救回来的,她感激之余也盘问过。萧冠泓却只是一径叫她不要多想,并说如果凤夫人想说,自然会和你说的,何必杞人忧天?把一件简单的事弄的复杂化。
还有就是若鸾的状态也让人担心,这些天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谁也不见,夜里就哭泣不止,哭声惨不可闻,如女鬼一般的作息,弄得府中人心惶惶。起初若樱以为她是因为娘亲去修真了而哭,可但凡她在若鸾面前提起娘,若鸾的情绪就更崩溃,大骂娘害了她,她没有那样的娘……
固然是半路认回来的,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若樱去了几次清心观,凤歌皆以浮生若梦,跳出红尘而拒绝见她。若樱仰天长叹,趁着萧冠泓这两晚凑巧有事,她决定夜探清心观。
清心观在清山的半山腰,偏僻荒凉,夜里连灯都不起,庭阶寂寂,荒草横生,到处都是山峰树影幢幢,黑暗像是隐藏了无数魑魅魍魉,和阴森森的恐怖鬼怪。
一间破烂简陋的屋子,墙壁脏污不堪,一张破烂的八仙桌上一灯如豆,昏暗的灯火随着屋子漏口处灌进来的冷风飘摇不定,明明灭灭。脏乱冷硬的床上侧身向里躺着一位女道冠,看样子是睡着了。
“吱哑”一声很微弱的开门声,在这幽深的暗夜里,摇曳的灯火下显得特别令人心惊胆寒。
床上的女人倏地一震,似是被什么惊醒似地猛然起身,又想到什么,马上将脸侧向床里,惊惶失措的在脸上蒙上一块黑纱才转过身来。“谁?是谁?”
一道柱着拐杖的黑影缓缓的走进来,残弱的灯火逐渐将来人照清,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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