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唯此公子 独获我心(4/7)
“姨母……”
“住口!”女人厉声打断他。
屏风外站立的颜姑娘心下一惊,不曾想常年言笑颇多的玉阁阁主也会有动怒的时候,而且还是对一个年轻男子。
玉阁阁主突然从藤椅上站起,朝屏风外走去:“林大人请回吧。”
,一点也不留情面,就像刚才赶走玉楼下庭间的几个公子一样。
林景臣墨澈的眼,忽然忧郁了,像暴风雨来临前阴沉的天气,墨色锦袖内,手指捏得发出响声……
若是大禹未亡,他又何苦费尽思量,何苦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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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臣走后,着月季红裙子的姑娘才缓缓走向玉阁阁主身边。
“阁主拒见的公子已经离开了……”若颜谨慎的说道,一边打量玉阁阁主脸上的神情。
玉阁阁主微点头,不大在意的朝藤木长榻走去,若颜心知阁主歇息的时辰已到,是不想再受人打扰。
她微思考了一下,仍忍不住透露道:“若颜观那公子眼眸呈现琥珀色,眼圈外有金银光晕……”
“什么?”刚躺在藤木长榻上的妇人顿时一惊。
若颜心下一震,竟然单膝跪地,“若颜说错话了,请阁主责罚……”
妇人伸手打断她:“你起来。”
“不怪你。这人我更不能见。”妇人说道,“她若下次再来,你同他说,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要见的人。”
“啊?……”若颜错愕了一下,在妇人朝她望过来的时候,她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是,若颜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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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宫秦王所住的宫殿是“隐逸殿”。初来时秦王也为这个名字感到困惑过,很少有恢宏的宫殿以富含禅意的诗句命名。
此处“隐逸”二字取王维《哭祖六自虚》“南山俱隐逸,东洛类神仙。未省音容间,那堪生死迁”。
隐逸殿后的庭院里,假山冷峻、泉水清泠。几个身影忙忙碌碌的,搬盆,撬土,摘花,种草……
“这个肥料不是这么施的。”
“水不是这样浇的……”
“这花不能浇水,浇多了会死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样子更忙,一团糟的庭院里他左串右跳,简直如同热锅中的蚂蚁。
“燕丙,这种花的事你当然在行了,可我们不懂啊!”忍无可忍韩丁将锄头扔在地上,擦干净自己白皙的手,他只会观天象,动罗盘,叫他做这些?
“呵呵呵呵,韩丁老哥,我也不懂……”秦庚将君子兰的种随手洒在土壤里,“但愿我洒的这一窝,一个苗也长不出……”
“为什么?”燕丙皱着眉头问道,肉痛又愤怒。
“因为长好了他还得浇灌,不如死了的好。”楚乙替韩丁解释道。
“……”燕丙无语至极,“想偷懒,门都没有,有我在她们都不会死!你们每天都得伺候着,直到我们回秦国!”
其余六人一致扶额叫冤的时候,一袭雪衣的男人从殿中走出。七人立即噤声,气氛也紧张起来。
而那白衣清濯的人眉眼微弯,并无责备之意,他淡然如烟的从七人中间走过,在一盆水仙前缓缓蹲下。
他的手何其温柔的端起那盆水仙,将她们移动至阴凉的角落里。
他褪下云烟蓝的外袍,一袭雪衣,濯濯清华,花草在他温柔抚弄间,让七个男子都看呆在当场。
那样温柔绝艳的眉眼,即使银甲遮住了他的笑容,他们也能感受到,那样爱怜的温柔笑容。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他就是那诗中万人歌颂之人。如此风骨,为何其命如斯,要至权利污沼,惹一身腥臭尘土……
七人看着秦王就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那些花草,浇水施肥一项不落。
七人何等才思,在一瞬间大彻大悟:深宫无净土,秦王只不过怜惜此殿“隐逸”二字。
之后七人再无抱怨,对这些花花草草下了十倍的心思来照料。一心盼望她们该开花的开花,该抽芽的抽芽,该结果的结果……再者一心盼望他们早点回秦国去……
*
深夜静谧的宫殿,雕花的木门,熏香飘满室。毛茸茸的貂皮地毯,玉做的桌椅,玛瑙的工艺堆积满室,紫金丝团成流苏的样子,在殿阁横梁上缠缠绕绕。
紫金纱幔遮掩着里室,玉榻上铺着火狐毛,一个美人半倚在男人怀中,她衣衫凌乱,刚经一场雨露,她脸的色泽极其红润,还带着微微的喘息。
而揽着她的男人衣衫显得齐整,只是面上微露疲乏之色。
“臣妾
声娇人媚,恰当“嫣然”二字,也正如其名。她伸出手抚上男人的胸口,媚眼一眯,即便手就压在他的胸口,她还是无法得知他的真心……
这个男人她陪了他将近八年了,八年了啊……她还是看不透……
男子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是一种硬朗阳刚坚韧之美,俊朗之中带着唯我独尊的狂傲之态,他的目光沉静又隐含风雷。
低头望向王美人,目中沉静,看不出心思,道:“嫣然之于朕,岂是那些女人能比拟?……”
戏演的多了,便也分不清真情假意了……
连自己都被自己所糊弄,时间久到,都忘记了当初是如何心动……
那日琼瑜宴上夏忆瑾一舞,模模糊糊的有些熟悉,与秦王给他的熟悉感觉不一样,他那么清醒的知道那样熟悉是一种依恋,一种美好的感受……而秦王。
他寒澈的双眸一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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