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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花子,遇鬼(1/2)

十二月份了。

走出校门口时,花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平木桑,最近精神一直都不太好呢,不要紧吧?”

在她身边的女生名叫唐泽雪惠,是高三a班的班花,当然,这都是无所谓的事,虽然花子早在前年就采访过这位具备贵族气质的平民少女。

“应该是染上风寒了,瞧,今天的雪又下大了,你可要围好围巾才是。”

天空中飘落着洁白的雪花,地面上早就铺上了一层雪白的色彩,就连汽车的数量都减少了很多。对于亚热带季风气候的东京都地区来说,这种规模的降雪是相当少见的,偶患风寒并不稀奇。

少女们在校门口未急于走远,雪惠摸了摸花子的额头道:“但也不烫啊,可你最近几天总是精神萎靡,难不成是其他奇怪的病症?”

“这个……应该不至于吧?”

花子笑得十分勉强,而令雪惠格外感到奇怪的是,对方的眼神总是莫名其妙地看向自己身后的某个方向。对此,雪惠并未再说什么了,花子好几日来都有这个反应,每当放学时都忍不住看向校门口旁墙壁上的校名。问了好几次都说没事没事,但雪惠清楚,花子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两位好友一边聊着天一边朝家的方向走去,不多时就在电车站前道别了,雪惠要乘坐往北面去的一条路线,而花子住在东面的江户川区。

“呼……”

告别了好友,走入按时到来的电车内,花子放松地吐了口气,但紧接着,又狠狠地咽了口涂抹。

这几天来,一直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交通高峰期,电车厢内却鲜有乘客。花子朝两端望去,在车行末端的角落里发现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穿着深色调的朴素衣服织着毛衣;而在车头方向,一个山羊胡青年仰头靠着坐席,戴着针织帽,似乎睡着了。

花子很清楚地记得。就在她告别了雪惠,走入车站时就是这种情况。明明大街上到处都是下班放学的行人,却鲜有谁会走入车站,连看一看检票口的兴趣都欠缺,更别说搭乘这条由千代田区首发。一路跨河前往东侧江户川区的热门电车线路了。

坐上长椅,伴随着电车的行进声,花子默默地忍受着这番别开生面的寂静。高峰时期的空旷车厢,这在不到一周前还是绝不可能的事,但近几天来,却成了自己常态化的经历。

咣当,咣当,咣当……

车厢末端,深色衣服的老妇人不知是从哪站上车的,始终不抬头地织着自己的毛衣。花子并不敢去看她。虽然自己多日来从未找她谈过话,但也看得清楚,那毛衣从数日前起就是目前的编织进度。

车厢前端,沉睡中的针织帽青年不知是做什么工作的,始终仰着头靠着椅背睡着觉。花子并不敢去看他,虽然自己多日来从未叫醒过他,但也看得清楚,那男子的胸膛几乎没有呼吸的起伏。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花子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几乎是毫无征兆的,自己近日来不断遇到诡异的事情。她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自己的经历。因为不可能有人相信。

精神高度紧绷的她脸色十分难看,原本就比较漫长的归途更显得格外难熬,空无一人的车厢在一个又一个站台前开门,而空无一人的站台上也始终没有任何人进车。这是高峰时期。这是高峰时期,花子不断在心里提醒着自己,提醒了许多日,今日还在提醒着。越是提醒着,越是不得不提醒着,她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终于。当电车终于在指定的站台前开门后,花子这才慢悠悠地走入站台上,空无一人的站台。三两天前,当她最初遇到这种情况时,几乎是逃一般地下车,但现在却已经习惯了,因为出问题的不只是电车而已。

行走在空无一人的站台里,照例望向墙壁上的时钟,上面标识着下班高峰期时间段。但正如她亲身经历所闻,整个空旷的站台上没有任何一个乘客走过。

最后,站在闸门口,花子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外面。

此时天已经黑了,自己居住的江户川区这一带相对不那么繁华,车站门口外并没有多少行人经过,但至少也有人烟了。

经过闸门,掠过空无一人的值班室,在重新踏入人行道后,看着前后稀疏但存在的行人,她照例轻舒一口气。

花子住在一栋平凡的公寓楼中,不是那些标识着“xx公寓”的三五层的廉价公寓,而是一栋三十层高的钢筋混凝土公寓楼。在如今全国境内地产都越来越高的趋势下,父母十年前购下的这套房屋价格也飙升了许多,如果现在抛售,就算不是小富翁也差不多了。

默不作声地进公寓楼门口,花子看向门卫室的老人山本:“爷爷,今晚煲汤了吗?”

山本作为公寓的门卫已经有许多年了,对于近日来横遭变故的花子来说,他是所有变故中,自己唯一敢稍微接触的。

此时已是深夜,门卫室里当然亮着灯,但不知为何,近日来的灯光却格外昏暗。在影影绰绰的光芒下,枯瘦的老人山本静坐在窗口前,在昏黄光芒的映照下仿若骷髅。

“啊……当然了。”

声音比往常显得格外沙哑,但至少能能让花子感到欣慰的是,他的回答始终是正常的:“我这把老骨头,不多喝些有营养的热汤,可是很难熬过漫长的冬季呢。”

花子收了收领口,门口忽然吹入的一股寒风确实让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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