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道法的汇率(2/3)
“等一等,”计闻星忽然悠悠地来了一句,“会盟之事……似乎,还没有定论吧?”
“计真人何出此言?”谢晗光问。
“无他,就是你们说的这个‘盟’,究竟该怎么会,本座还没弄明白,”计闻星将麈尾换了只手,“听贵派发言,似乎当上盟首,还得先将自家|宝物拿出来,再去帮别的门派防守……这也太不公道了吧?”
他的话丝毫没有体现道者该有的大义,令不少人大跌眼镜,尽管人人心里都有一把算计,却不是个个都能如他这般大方承认的。姬无疚高兴极了,他本来就不想掺和这些破事,总算找到个人替他把自私的话都说了,便继续安心啜他的茶。
眼看情势不好,赵剡发话道:“并非如此,若贵派肯同其余门派同心戮力,朝廷愿将往年岁贡加倍,只求仙道能恢复往日宁静,还这天下太平时日。”此话一出,姬无疚立刻放下了杯子,同时侧过脸去的还有第五铏之跟赫兰千河。
心里过了笔账,赫兰千河俯在沈淇修耳畔道:“如果真这样,门派的资金就够了。”
沈淇修眼睛横过一眼,意在责怪对方轻易就被金钱收买,立场极不坚定。
赫兰千河理所当然地瞪了回去,眼底的意思很明确:老子管账你败家,居然还敢瞪人了!
“弟子也觉得加上这条,只是保护几个小门派,对我们并非难事,”第五铏之劝沈淇修道,“若真人不能决定,可先同门派商量再作答复,恳请切莫即刻回绝,这等机会前所未有,千万不要错过了啊。”
沈淇修虽然自己不把银子挂在心上,却多少从赫兰千河那里体会到了点金钱的重要性,他觉得自己两袖清风无所谓,但不能拉着整个门派一道,便接纳了第五铏之的建议。
清虚派那块的事尽数落入谢晗光眼里,他大概猜到了第五铏之跟沈淇修的对话内容,转身与严霄宴低语两句,严掌门便再次起身,道:“今日各位来得匆忙,许多事并未提前告知,不若就此散去,后日再来商议。”
“那便依严掌门所言。”夏随春说。
众道者与皇帝相对行礼,各自回去。路上赫兰千河被北风吹冷了在暖室里熏热的头脑,回到棠花院后,跟沈淇修说:“这个会盟肯定还有别的条件,别的还能再讨价还价,但如果谢晗光说的、找样东西代替钱银专供道者用的这条通过了,除非我们能决定这东西能换多少钱,不然最好不要答应。”
“嗯,好的,”沈淇修说,“我担心是若真结了盟,往后仙道的事,恐怕少不得要听其余门派的意见,届时我们在里头能说上多少句话,着实不好说。如今要么早些加入、分到大头,要么完全不加理会,但这样一来门派里头一定有人不服。”
赫兰千河:“也对,我看他们也不太听你的。第五堂主的意思估计能代表其他人,你要真拒绝了朝廷每年送的这么多钱,回去之后肯定要被说的。”
沈淇修:“……抱歉。”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虽然你人际关系这么差。”
沈淇修自有为难之处,却不能说出口,只能岔开话题:“后日再议,这当中茅山必然会极力去劝说望海堂与宣明派,姬掌门那里我去商量,计真人是不会答应的,你替我盯着第五堂主便好。”
赫兰千河突然想起了一句“防火防盗防家贼”,心想世道果真多艰,领了命便走了。
此刻,严霄宴与谢晗光并未回到居所,而是转道庆元殿,在御书房里同赵剡继续谈话。严霄宴坐下后,说:“今次提出会盟,观其形色,动心者约有七八成,但多数门派依旧畏惧天一派,若再无旁证证明乾元门一事同天一派脱不了干系,即便结了盟,形式还是不会有变。”
“说到证据,严掌门当真没有法子了?”赵剡问道。
“这事唯有放到夏随春头上才说得通,”谢晗光冷笑说,“至于证据,那都是靠人去找的。”
赵剡点头:“此事均赖贵派从中行|事,功成之后,朝廷必将以茅山故地奉上,还贵派一个公道。”
“可惜那王季驯死了。”谢晗光说。
严霄宴深知师弟因王季驯而对天一派恨之入骨,却在他提到这个名字时,心里动了一下,对赵剡说:“天一派如今附庸众多,但这些人多数是夏随春同辈,他们以夏随春为尊,不过是因王季驯的缘故罢了,”他口气忽然森冷了起来,“但王季驯当初死得极为蹊跷,此后更有天一派四名高手自相残杀的事,很难说夏随春能脱得了干系,本座提议从此处入手。”
“这……都是陈年往事,恐怕再要找出证据,没有那般容易。”赵剡犹豫道。
谢晗光笃定道:“事在人为,陛下不必过分操心。”
“那便听谢仙师的,”赵剡又提起望海堂,“依朕之见,望海堂那位计仙师的意思怕是很明确了。”
严霄宴回道:“无碍,望海堂如今的掌门曾斯年是计真人徒孙,本就同他不亲近,更兼计真人闭关三十年,在门派内也只是个挂名的首尊,若要成事,本派可立即派人前往延滨府求见曾掌门,这几年望海堂本就有意改掉往日闭门断交的规矩,不可能因一个长辈出关就全盘推翻。”
“严掌门所言甚是,”赵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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