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言为定(1/2)

褚凡没有起来吃早饭，而是深度睡了几个小时，再起来时已经上午10点了。

躺在床上伸个懒腰，筋骨舒展后全身一阵轻松，之后穿衣起床。

打开源战官网逛了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发现，之前写过的两个帖子受到了一千多块的打赏，下面还跟了许多回复，都是‘感谢分享’‘谢谢大神指点’‘楼主牛b’之类的。

褚凡笑了笑，把钱转进卡里，他深吸一口气，感觉生活如此美好，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咕噜~’肚子叫了，而且膀胱传来紧迫感，他转动轮椅出了卧室。

‘刷刷’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好像是洗衣液和不知名东西的混合味儿。

他来到洗手间，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正背对着他洗衣服。

重生后的褚凡首次见到母亲，心中的情感无以名状，他轻柔的叫了声：“妈~”

褚母的动作一顿，转过来笑着说：“醒啦，厨房里有饭。”

“嗯，妈，我先上个厕所。”

褚母闻言往外走了一步，可她又转过身去，拾了拾在洗的衣服，之后才出了卫生间。

褚凡家的卫生间是经过改装的，两边的瓷砖上打了两根不锈钢钢管，这不是用来放毛巾的，而是褚凡的扶手，毕竟他双腿瘫痪生活不便。

褚凡扶着钢管起身，之后坐在马桶上放水，一股比刚刚更浓的怪味传到了鼻中，他吸了吸鼻子，味道是从那些衣服中传来的。

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用洗衣机洗，而是直接把衣服放在地上用刷子刷，他拨动了几下那些衣服。

蓦然，拨动的手僵在了那里，而后又颤抖的拨动了几下，看着那些衣服上厚厚的油垢，破损的洞口，想起妈妈每次回家时都穿的干干净净的样子，一大股酸意直冲鼻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他紧咬着嘴唇，可那种复杂的感情犹如出海猛兽，他终于忍不住吭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啊啊啊~~呜啊~~啊~~~”。

砰砰砰，“小凡，怎么了！你别吓妈啊，小凡，小凡！”

咔哒，褚母直接开门进了卫生间，她慌张的看着脑袋埋在腿间啕号大哭的儿子，一脸关切。

“妈~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活呢啊，啊！？”褚凡抬头哭喊着。

褚母听到儿子的话一怔，她又看了看旁边被扒开的衣服，似乎明白了。

“大老爷们的，嚎（哭）什么，尿完赶紧出来。”褚母砰的一声又关门出去了，只是出去之后抹了抹眼睛。

男人哭的这种情感轻易是不爆发的，真要是爆发了，只要哭出了那一声，基本也就宣泄出去了。

褚凡擦干眼泪，提了提裤子出了卫生间。

看着坐在餐桌边的母亲，褚凡鼻音重重的问道：“妈，你和我爸现在到底干啥活呢。”

“就是在一个工厂干活，不咋累，就是脏点。”

“妈，别干了行么，我现在可以赚钱了，你看…”褚凡将手机递过去，那上面显示的是之前卖给北狼攻略得的三万转账信息。

“这是我玩游戏赚的，妈，我还能接着赚，你们别出去了。”

褚母吃惊的看着那条信息，不过嘴上还是说：“不干活怎么行。”

接下来就是褚凡一番劝说，不过貌似没什么效果，褚母依然要出去工作。

“妈，我爸呢？”褚凡看母亲这边说不通，就想换个当家的人继续说。

“你爸有事，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

距离褚家不远处的一个小茶馆，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衣着普通的开口：“三儿，能不能再多点，你也知道小凡的情况…”

对面一身得体正装的男人说道：“褚哥，不是兄弟不帮你，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大老板那我也求了几次，这真的是最高的价儿了。”

衣着普通的男子，双手交叉在桌上摩挲着，透过手间的缝隙，依稀能看到‘工伤赔偿’‘协议’数个字。

普通男子踌躇了下说道：“行吧，三儿，谢了，跑上跑下的。”

“哥，你说这话不是打我脸么。”

“行，不跟你客气了，我先走了。”

“慢点啊。”

普通男子将协议揣进怀里，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跛着脚来到银行。

“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柜员甜甜的笑问。

“存款，10万。”

…

叮咚，叮咚。

“应该是你爸回来了。”

褚母开门，刚刚茶馆的普通男子进门。

“爸，你脚怎么了？”褚凡看到父亲走路一跛一跛的，关切问道。

“没事，脚丫子被砸了下。”

“严重不？”

“不碍事，我这一身都要臭了，先洗个澡，小凡你也来，我给你搓搓。”

褚凡想说上礼拜阿辉刚给他洗完，想了想还要跟爸爸说游戏的事，便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两个大男人tuō_guāng相对，褚凡俵着墙上的钢管站立。褚父一手扶着儿子，一手给儿子搓背。

感受着父亲掌心的粗糙，褚凡不禁想到，“爸的手以前不是这样的。”

褚父褚母以前都是国企的员工，虽然赚的不多，但也没有脏活累活，可是褚凡车祸后，他们找了点关系，办了内退拿了笔钱，之后就出去打工了，赚的比在原来单位多一些。

褚凡之前在卫生间已经宣泄过一次了，这次倒没有过多伤感，他说：“爸，你和妈别干了吧，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