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壹(6/6)
卫恒也说:“轻易将两个人杀死,还划出这样长的伤痕,恐怕那个人的武功要比在前面留下伤痕的那些人厉害许多。”/p
季瑛点点头,“这个地方藏龙卧虎啊。”/p
接着又将五品孙的尸体翻过,背后并无致命伤。/p
仵作说:“尸体的僵硬几乎全都缓解,指压斑处无褪色,大概死了三天。”/p
季瑛暗想:三天,说不定痕迹都被清除了,事情更棘手了。/p
草草看了一圈,“你下去吧。”季瑛让仵作走了。/p
“季公有何看法?”卫恒低眉颔首地问。/p
季瑛太息一声,“我猜有两批人,一批可能只是普通的劫匪,但另一批却是为了这个人所知道的秘密而来。”他从袖中拿出那袋子,“这袋子属于朝廷规制,鱼符和袋子相配,有鱼无袋或有袋无鱼都是违制。若说前一伙人把鱼符劫走,却不收走袋子,那真是奇哉怪也。”/p
卫恒心里奇怪,便问:“季公为何这样说?”/p
季瑛笑笑,“你就别左一句‘季公’,右一句‘季公’的说了。我应该比你要小上几岁,就直呼我的名了吧。”他并不反感卫县丞凑近乎的举动,却很厌恶这些个场面词。/p
“那就在此结兄弟之谊吧。”卫恒想借他的力量给自己造一道云梯,靠此平步青云。/p
季瑛笑道:“好,那不日开坛祭拜,焚香祝祷,你我义结金兰。”平白得了个县丞兄弟,倒也无妨,如此查清楚这里的事就方便多了。他又正色道:“但现在,必须查清这几个人的身份。惟有找到随身鱼符,才是重中之重。”/p
他拿起桌子上的笔,画出鱼形,“就是这个样了。这东西不能张扬,只派几个人搜搜全县上下的当铺就行。”季瑛攥拳,这种事只能暗里进行,要让人知道有个纨绔子弟死在这,岂不是把这里闹个底朝天。/p
卫恒脱口就说:“这未免太疏漏了吧。”/p
“不会,我认为不出意外,符让那个主人给别人了。”他说。“那东西不可能轻易交给其他人,估计是交给亲信了。”/p
季瑛翻了那个五品孙的右手袖子,上面沾了血渍。“你瞧这。”/p
卫恒一看,“这血,竟连衬里都透了。”/p
“这正是我疑惑之所在,其他地方的血渍都是喷溅所致,而这一块,却是浸润而成的。”季瑛直言。/p
季瑛又说:“还有,他身后还沾一点点了树皮屑子。”/p
卫恒凑过去看,灯烛下只能见到碎渣滓。/p
季瑛屏息沉思,“为今之计,当尽快找到案发之地。”/p
他大致能推断出这样的场面:三人被袭击,以至于都受了重伤。然后真凶来了,出手杀掉了两个随从。胁迫五品孙,以探得想知道的秘密。知道后杀人灭口。/p
这说来顺口,却十分可笑。其一,真凶是如何得知三人被袭击。如果早已知道他们的行踪,那么没必要等人重创他们,先下手为强岂不是更好。其二,倘若五品孙当时没有交代凶手想知道的事,那么杀他无疑是给凶手自己添堵。其三,五品孙身份是什么暂且无人知晓,所谓的秘密也只是设想出来的,没有任何依据证实空想。/p
给人留下更多疑问的是不翼而飞的鱼符和意外留下的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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